星期五, 11月 02, 2007

婚變【男女之間】



@照片引用自Flickr~http://www.flickr.com/photos/saudalf/364567532/
@影片引用自YouTube~Regina Spektor "Ode to Divorce" Music Video
  誤會就是這麼發生的。好端端的兩人,本各司其職:丈夫,忙於工作,忽略了妻子;妻子另尋出路,在工作裡找到了自我,不願屈就;兩人無愛的生活,同時害慘了兩個人。時間表裡沒有兩人共處的甜蜜,只有爭執與猜忌,搞得兩人筋疲力盡,像一場你死我亡的拳擊賽,慘不忍睹。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解決兩人問題,到底符不符合成本效益,誰最清楚?──想離婚的一方。

  標準太高!(婚姻該是愛情的續集)通常落在對婚姻始終抱有期待的一方, 所以才毅然投入婚姻;想不到是另一種結果,心裡能不嘔嗎。不過害怕面對問題的一方卻也認定是因有人在感情上不忠,出軌的嫌疑最大,自己則完全是法律保障的一方,打死都不肯徹離,死咬著模棱兩可罪狀。「法定關係」成了某人報復的手段,看起來理所當然,卻暗藏殺機;把人辜負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,比殺人還兇殘。常識都知道要「相敬如賓」如今已是「相敬如『冰』」了。彼此問好的同時,少了對方都會比較好──重覆傷害的過往對彼此都不好,只是讓必須的事更加難以抉擇,當中有人不願放手。婚姻最怕這樣 掌控,既野蠻無理,也令人頹喪。如果真擔心少了對方無法安心度日,那麼該要改變自己對待親密伴侶的態度,而非窮追猛打,掐住對方的脖子。

  有人不願奉陪這無聊至極的遊戲,分分合合,何時了?彼此都很掙脫控制,卻也礙於面子,遲遲做不了決定──婚姻是不給外人看的好戲,落幕時掌聲或虛聲都無乎介意 要緊的是自己能否跳脫於角色,迎接新的人生。

  愛情的距離是多長,端看婚姻裡常態便可得知。再怎麼會演,始終不似人生苦短;奠定婚姻的基礎,是用僅有的關係開始,關係能否存續,還仰仗彼此;分擔家庭這龐大的工廠,不是忽略或交相指責能夠完成的。恢復單身變得熱門,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,第二個人略嫌多餘;被棄的一方,自然嚥不下這口氣,執意算清這筆爛帳。愛無法彩排, 在誓言前有負於彼此的種種,皆是證明,如何作假?令人好奇的是,面臨破碎的婚姻如何收場,有何感觸?

  哀莫大於心死,迴盪於心中的是無法共處時的過往,歷歷在目,猶如置身在最深的地獄,獨自煎熬:自虐式的自我救贖,只會更加深裂痕,近乎病態,無以復加。愛到底不是一廂情願,不確知婚沙照上的靦腆微笑,彷彿早有預言──最駭人的是婚姻居然變成一只合約。一絲不茍的條文都像回溯不堪的旅程,遍體鱗傷不打緊,只怕隱身在後的破壞力量,早就牽制彼此,給予最致命的一擊。最不需要解釋的是愛;若無,又豈能無中生有,自欺欺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