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@影片引用自YouTube
@照片引用自Flcikr
水果中的一種。
鮮紅多汁,味美。
少女們的最愛,那麼我這個不老少年該用何種做作的吃法來表現這美感?
擔心我可能會被海K一頓。
這不是在拍廣告!
只是想把自己吃過的心情記下,
如果這要寫成一篇文,或許火花仍舊可以唯美,是吧。
種過也吃過,種的心得是被該死的鳥類偷吃光光,而見著開出白色小花之後,日漸形成的果實,隨時日變沉變重,彷彿在日光的親吻中不免羞紅了臉。那種甜中帶酸的潤滑感在口中漲溢,特別在我吞嚥的過程裡進行一種儀式:咀嚼、輕咬、滾動,還有擠壓, 迸出的汁液帶著血肉模糊……我用貪婪汲取它的美和豐富。
在台灣什麼水果都吃得到。草莓外型討好,但我也見過長得碩大變型過後的樣子, 幾乎要塞爆我的嘴,看起來就非常淫穢──不大願意明目張膽的吃著,改以小口慢慢品嘗。少女都愛草莓,是熱戀裡的記憶獨白,以為遇見了,就能保有對愛的鮮明印象,有形有體,全然不會失真;誰曉得幻滅過後,身心受創,把身體給了對方,卻要冒險墮胎, 再不生下成為一名未婚媽媽,下場很慘。(現在懂得避孕和保險套的用處,少女受害可以降低一些些)
別讓這事破壞我對草莓的好感!天賜美物,我們就該帶著敬畏吃它。一顆草莓比不上整株草莓,那是因為沒有經過澆灌與看管,你就不看見草莓的成長歷程。拿在手裡不覺重量,全被它醒目的紅色果肉吸引,怪不得鳥兒會愛上它的獨特與大膽,就跟偷食的心情不相上下;性愛大概也是如此。意淫或者床上翻雲覆雨,都能在其中得著快感滿足, 亦如對吃的偏執。
未熟的草莓,其實是白色的,愈長就愈紅,豐收的預兆。對我來說,果肉的紮實抵不過對泥土的敬意和雨水潤澤過後的芳香;滲透之下,生命被吸納,轉換的過程意味著被人所忽視。
一天早上我醒來,自冰箱拿出一罐草莓果醬。黏膩的拌在吐司中,驚見殘存的果肉依附著,冰涼不適入口的窘迫,還來不及吐出已被我囫圇吞下。饑餓證實了我的野蠻,也把吃這件事變為服苦役;溫熱的牛奶充實了我的肚腹,把我隱約的罪惡感再度包覆起來,丟往深淵。
看起來,我是忘了草莓原來的樣子,誤以為它是隨手可得的食品,不見浪漫的身影 在風吹的簾中間對我施予迷魂咒。微妙的早晨有股清新,緩緩爬上我煩亂的心思,意圖喚醒,卻遭來我無情的白眼:起床氣這小時就難以割捨的壞習慣,至今是我最惡,也是最愛。草莓之戀早已淡化,剩下的是一盆枯死的植物,怨氣逼人。咻一下被刺眼的光影所收服,打回了原形,已無生還的可能。
草莓久久不曾對我進行偷襲;時間停止了它的生長,轉入地底;變形的土堆,說明了原委。朦朧的月色早已退去,強光的照射一如白晝之眼,直視我的內心,被這股力量催促著忙碌起來。